生意嘛,不寒碜。
大约是半年前,前领导悄咪兮兮地跟我说,咱们搞一个区块链协会吧。
“搞协会,能赚钱吗?”
“怎么不能,多选几个理事单位,一个理事单位我们收10万。”
“但是人家也不是傻子,凭什么花钱在我们这买个理事单位?”
领导说:“你才傻,先把蚂蚁金服列为咱们的理事单位,其他小区块链企业要是想跟蚂蚁金服肩并肩,那不就跟着来了吗?”
我一想,有道理啊!要不人家怎么当领导呢,就是高!
可惜这个想法最后也没有实施,我们是因为没钱所以才想赚钱,为了赚钱才办这个协会,但是搞协会需要的正是钱。
一个绝妙的艾迪尔儿,就这么陷入了逻辑悖论。
我们怅然若失,坐在躺椅上,一起望向天空,就像过去无数个慵懒的中午一样。
没想到半年后,区块链行业就开始红红火火了。
卖奖状这门生意,不是前领导原创。
过年了,学生们都想带张奖状回家,但是奖状就这么几张,不是人人都有,大家都想要,不够怎么办?
江苏淮安一个小学门口小卖部的老板,急学生之所急,想学生之所想。
以2元一张的价格把奖状卖给小学生,并提供代写业务。
讲真,如果当年我们学校门口有这个业务,斯基也不用白挨这么多臭脚。
娃娃的世界很简单,走错两步顶多挨顿打,大人的世界就文明多了。
最近的鸿茅药酒拿到中药协会“年度履行社会责任明星企业”称号,很多人持有不同意见。
说名不符实,德不配位。
但是大多数人只看到鸿茅药酒的成功,没看到人家背后的付出。
作为中药协会的会员单位,鸿茅药酒每年都要向协会交高达元的会费。
元买一张奖状,寒碜吗?
相比2元一张的小学生奖状,一点都不寒碜,但是相对于同样荣获此奖项的步长制药来说,很他妈寒碜。
在这场大会上,步长制药与鸿茅药酒都拿到了“中国中药行业社会责任明星企业”称号。
但是步长制药是中药协会的副会长单位,每年光会费就要交三万。
步长制药和鸿茅药酒,两家不仅都是中药界的翘楚,生产出来的东西还都没什么用。
他“发现树木结实,虫子能钻洞,地面坚硬,蚯蚓能疏通”,据此确认重用虫类药物是清除血栓、改善人体供血不足,攻克中风、冠心病的独特有效捷径,于是研发了含有地龙、全蝎、水蛭的脑心通。
企业形象上,二者也是不相上下,
鸿茅药酒报警抓了广东的谭医生,步长制药董事长女儿花万走后门上斯坦福。
私以为,在企业社会责任水平上,二者也应该不相上下,凭什么同样的奖状要收不同的价钱?
难道这个奖状鸿茅药酒另外交了钱?《经济观察报》的记者带着疑问去问了鸿茅药酒,对方回应,绝不可能。
如果他们没说谎,这里面就存在着大大的不公平。
说起来买奖状这件事,步长制药也算是老江湖了。
布鲁塞尔有个尤里卡世界发明博览会,作为一个商业奖项,感兴趣的人只要付展览费就可以参加展览,交的钱越多,获得的奖项也就越多。
年,步长制药董事长扬言通过一手神针治好了新加坡一名瘫痪六年的患者。
靠着这手神针,上世纪90年代初,他一天能挣一万美元。
但是他没有受资本主义糖衣炮弹的腐蚀,坚持要回来拯救同胞。
他带回来的拳头产品就是脑心通胶囊。
酒香也怕巷子深,“神医”也要买个奖。
年11月,他们又花钱在布鲁塞尔上拿了一个尤里卡金奖回来。
在买奖状这件事情上,步长制药理应经验丰富才对,怎么会吃亏呢?
果不其然,媒体随后爆出来一份材料揭露了他们的老底,步长制药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男同学。
年3月9日,中药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