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黄皮肤爱心援助工程 http://m.39.net/news/a_6587181.html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可以说,只要活着,疾病就有可能随时找上门来。
曾经看过一个故事。猛张飞“哇哇”怪叫,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当他低头看到诸葛先生写在自家手心里的“病”字时,立马就成了“秋天霜打的茄子——蔫了”。
呵呵,“万人敌”如此,何况小可乎?“蝼蚁尚且偷生,为人何不惜命”。不瞒诸君,说来惭愧,从小我就怕痛怕痒更怕病。一旦有疾,最盼良医悬壶济世巧施妙手,让我脱离苦海重获安康!
我感念半个世纪以来,解救我身体疾患的良医。
童年时期,头痛发热扛不住时,长辈们就会请来村里唯一的郎中,为我望闻问切开药方。
这位郎中先生,名叫周章伏,四乡闻名。每次遇见,我都会怯怯地唤他一声“伏叔”。
伏叔中等身材,鼻直口方,目光如炬,声似洪钟,爱开玩笑,笑声很爽朗。和农人们一样,他指端也粗大,皮肤也呈古铜色。曾经抽的也是旱烟,卷个喇叭筒的那种,后来改吸盒装烟。其吞云吐雾的悠闲态,喷嚏连连的舒爽劲,大冷天吃饭时敞开衣襟还要常备一条毛巾不时地擦着满头大汗的模样……凡此种种,似乎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但我们每一个小伙伴都十分怕他,见着他背影都怕。因为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老早就谙熟着关于他威名的记忆——小儿夜啼时,只要大人说一句“再哭再哭啰,周章伏就来哒”,保准会吓得我们哭声戛然而止,赶紧慌忙地用被子拼命蒙住脑袋。所以,当他左肩挎着那口有红十字标志的破旧小药箱风风火火来到我的身边时,在我的心目中,伏叔自是煞星一般的存在,害怕并敬重着。更要紧的是,恼人的病痛仿佛也立马减轻了几分。
每隔一段时间,伏叔就会到村里小学的水泥乒乓球台旁,极其利索地拗断药剂玻璃管,用细长的注射器针头,“滋滋”地吸上药液。有时还针头朝天,耍魔术一般,喷出丝丝水柱。末了,他总会用镊子夹起一颗小酒精棉球,满脸严肃地在我的小手臂上一擦。我刚感觉皮肤有点清凉,那亮晶晶的针头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扎进了肌肉,好不瘆人!我眯着眼偷偷地瞄了一眼,赶紧扭过头去,不由自主地张口大叫了一声“啊”!
有一年,不知怎的,小伙伴们都染上了一种被乡民们俗称为“鸡屎痂”的病,我也未能幸免。头皮上,发根旁,长满了青褐色的疙瘩,抠一抠便溢出腻腻的像脓一样的液体,又痒又疼,特别烦人!记得那一天中午时分,仍然是在小学水泥乒乓球台旁,伏叔打开了他的药箱,从铝盒里取出一个小铁刮子之后,叫我侧过脑袋。说时迟那时快,我就觉得有钝器擦过头皮,生疼不已。我握紧了小拳头,眼泪夺眶而出,心想完了完了,肯定出血了!耳听得伏叔低喝道:“莫动!搽点药就好了!”随即感觉创口处被倒上了某种药末,然后我落荒而逃,还听见伏叔戏谑地大笑着叮嘱了一句“莫打湿哒”!
说来也真神奇,没过两天,所有的痂痂慢慢地脱落了。从此,我们再也没长过“鸡屎痂”。
现在回想起来,伏叔,这位共和国普通的“赤脚医生”,在那个缺医少药的乡村,不知道治好了多少病,救了多少人,的确是造福桑梓功德无量,理当被我和广大的乡民们永远感恩铭记!
年6月的某一天,早晨醒来,蓦地,我猛然惊觉右侧头顶至下巴整个一条曲线密密麻麻长满了小水泡。那种疼痛呀,似针扎,似钻锥,深入骨髓。几经辗转,医院慕名找到了张伟医师。记得那时张医师五十来岁,慈眉善目,面庞白净,语速从容。他示意我坐下,稍作检视之后,顺手点燃了一根灯芯。按顺序从上至下,在我的头皮痛处烧灼起来。好家伙!痛上加痛,好不疼痛!我咬紧牙关,强忍着,一声不吭。烧毕,我心怀忐忑,问道:“这有效吗?”张医师笑了笑,胸有成竹道:“这种病叫‘带状疱疹’,民间称作‘缠蛇蛋’、‘蜘蛛蛋’,是一种病毒。刚才为什么烧了七次呢?就像打蛇的七寸一样,效果很好。”我诺诺连声,又问道:“多少钱呀?”张医师摇头道:“不要钱呢。——过三天你再来一次——记得带一二十根松树尖子,我给别人作药引。”
后来,我约略知道了些许张医师的事迹:他原本是我邻村人,著名的湘潭市一中校友,湖南中医学院的高材生。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被迫下放回乡务农。据说当年有位地主,悬赏说如果谁成功救治了他患了怪病的女儿,就一定将女儿许配为妻,还外送一头肥猪。其时张医师初出茅庐,欣然前往,竟然妙手回春。然而地主终究食言了,但从此张医师却也名声鹊起。
张医师确实医术高超,医德高尚。十年前,我还带着一位朋友去市老教育局附近的小巷子深处他家里看病抓药。那时张医师已退休多年了,但仍然面色红润,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记得我的朋友后来兴奋地告诉我说,仅喝了两个疗程,沉疴就没了——张医师真乃神医也!
前年体检后,因囊肿导致的右肾轻度积水已颇有时日的结论,一度成了我的心病。虽然医生轻描淡写说不碍事,注意观察即可,但我害怕,害怕随着时光的流逝会不知不觉中由轻度而中度而重度,最后只能切除了事。我知道肾乃先天之本,万万不可大意。于是,我在网上预约了湘雅附一的刘龙飞医生。我跟这位医生素昧平生,为什么预约他呢?除开他有留洋博士的荣耀履历外,还有一个缘故,因为我是周易爱好者,认为积水之地正应着十二地支里的“辰”。“辰”为龙为水库,这位医生名字“龙飞”寓意着“积水飞走了”——找他一定会手到病除的。
果不其然,一切顺利!记得刘医师告诉我,“肾囊肿去顶术”这是一个非常小的手术,微创即可。我没见过世面,心想,千万别跟以前听到的那个笑话一样,左右给弄错了。于是我表达了我的担忧。刘医师静静地听着,不断地笑着宽慰我。查房那天,科室主任带了一大群医生来了,其中还有外国人。看样子主任非常器重刘医师,每个片子都要刘医师讲解。在我的病床前,只见主任端详着我的片子,说我这个囊肿是单个的,长在输尿管的“邻居”旁边。刘医师一边聆听,一边点头,目光里满是沉着和自信。
不久前,我去体检。彩超显示,双肾很好,而且右肾根本看不出做过手术的痕迹。我放心了,同时也对这位江西老表湘雅的刘龙飞医师,油然而生敬意和感激!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揉不得一点儿沙子的,须臾都不可损伤。也许是当老师辛苦,作业批改多了;也许是受了风寒;或许感染了细菌,我的眼睛经常发炎。有两次,我的右眼角那个红肿哟,被蜜蜂蛰了一般。拿过镜子一看,眼泪眼屎的,实为恐怖。我心存侥幸,自己去药店买了眼药水啥的,以为睡一觉就好了。哪知第二天肿得像一个小水蜜桃。我慌了,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爆炸,于是赶医院找救星——我的老同学老伙伴谢铁强医师。我多次在文章中写过这位高智商高情商的以之为荣的谢医师:他一直是我学习的好榜样。自初中同窗伊始,我们都渴望快快长大,慢慢变老。刚认识时,他就叫我“老贺”,我也呼他“老谢”。那种意气相投,那种心灵默契,让我们肝胆相照桃园结义了。
时间如流水。由青葱少年而半百老头,乃至将来的耄耋之年,我想说:在人生的春夏秋冬里,有老友谢医师的陪伴,真的很欢喜!我眼睛一旦有恙,他每次都会微笑着给我检查、开药,还常常不忘幽我一默道:“老贺呀,你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罢!”我哭笑不得,忍痛傻笑道:“哎!都怪我考试时偷看了你的日记哈哈哈……”当我点上他推荐的神药后,一个时辰不到,嘿!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好了!那种感激之情哟,不是言语能表达殆尽的!
说到疼痛,有句俗语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牙齿向来被视为生命的坚固和长寿的象征。我的牙齿不太好,牙龈间或发炎红肿,颇为烦人。特别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如今我青春不再,龋齿呀,根裂呀……牙齿带给我的困扰也更多了。别人说我幸亏找了个当牙医的妻子。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此言不虚!我的妻子潘美伊,湘乡人,医院的资深医师,比我优秀多了!
真是“一方山水养一方人”。我深深地知道,她骨子里的人格标签绝对是“坚定执着靠自己,耐烦上进无媚态”;典型的“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我最佩服拙荆的是她特别爱学习,善学习。她的生活圈子一贯简单:家和单位。她低调朴实,勤勤恳恳;不唱歌、不跳舞、不打牌、不串门;从不东家长西家短说闲话。她最大的快乐就是学习,两耳罕闻琐屑事,一心只读专业书,并且学以致用,与时俱进。她太忙了,上班时慕名而来的病人络绎不绝。牙病的治疗都是手工操作,毫不夸张地说,她每天忙得喝水、上厕所的时间几乎都没有。我常说,你对病人真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啊!她浅笑着,说你是体会不到我解除病人疾患尤其是别人治不好的疑难杂症之后的成就感的。
诚然!她的归属感十分强烈。这位普通人家的女儿,自十七岁参加工作,就有了自己的职业规划。兢兢业业,努力进取,如履薄冰,用“湘乡精神”攀登书山,用孺子牛的实干精神回报历届领导的关心和同事的信任,在广大患者心中的美誉度相当高。前年,经层层遴选,我的妻子被评为我市第二届“好医生”,这是*和*府对她几十年如一日医者仁心爱岗敬业的高度肯定!
那天回到家,妻子拿出了奖杯。我欣赏着、赞叹着、恭维着。由衷道:“不容易呵,不容易!我现在就下楼去买点水果为你庆祝一下!”谁知她脸上红霞飞,低声道:“我这点成绩跟其他获奖的同行比较起来,真的不算什么。——我还要继续努力呢!”
没多久,等我推门进来时,妻子正聚精会神地对着电脑,忙不迭地做着笔记。我看见屏幕上是白白的牙齿和红红的牙龈。我打了一声招呼,一如平日,她根本没有察觉。太专注了!我不忍心打扰她——她已“入定”,求知的思维翅膀完全翱翔在她钟情的领域之中。
我走进厨房,发现饭都没煮……
原创本有味,鼓励更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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