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皮炎正规医院 http://m.39.net/pf/a_8833134.html哈德莱夫·茨威雷奎(HardlifeZvirekwi)。
他之前可能在防守中抢断过马赫雷斯、马内,甚至是萨拉赫的球,但对他来说,人生中最大的挑战却是在场外发生的。
尽管在车祸中失去了左手,但这并没有让津巴布韦后卫哈德莱夫·茨威雷奎(HardlifeZvirekwi)的足球生涯画上句号。
“当时,我正在高速公路上开车回家,一辆车突然横穿了过来,驶向了我的车道。”
“虽然我尽力避免被那辆车撞到,但事与愿违。我的车冲出了公路,直接就底朝天了。我听见车外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努力把我从车里拽出来。”
“我的左手一直在流血,真疼。”
“医院,医生告诉我只能截肢,截掉我的整个左手。我想,也许我的足球生涯就这么完了。但我错了,我得到了重生的机会。”
贫瘠的国家。
贫民窟中的童年
我叫哈德莱夫·茨威雷奎(HardlifeZvirekwi),这个名字也证实了父母抚养我和其他兄弟姐们的艰辛。
我是家中的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为了有片瓦遮身,也为了不用忍饥挨饿,我的父母总是四处奔波。
要知道,在津巴布韦这个国家,挣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也是我被叫做“哈德莱夫(Hardlife)”的原因。前几年,妈妈想过给我改个名字,但最终还是作罢了。
我在一个贫民窟里长大,那儿的孩子们在街上踢球,但踢的是那种用硬塑料做成的“足球”。
上小学时,我被阿加莎·谢内蒂足球学院发现,顺利地加入它们的U15和U17梯队,然后一步步地进入U20和U23青年队,直到进入这所足球学院的一线队:哈拉雷联队。
然后,当我在学校等待我的“高级水平”考试结果时,我加入了枪手FC。
我觉得球队的老板应该是个阿森纳的球迷,但我支持的是曼联。
小时候我有很多偶像,比如坎通纳、贝克汉姆和鲁尼,他们都曾为曼联踢球。
在枪手FC,我们一路从低级别联赛升至津巴布韦超级联赛,作为升班马的那个赛季,我们最终排在第七。一切在慢慢变好。
升入超级联赛的第二个赛季,也就是年,我们就拿到了联赛冠军。
坚定的决心是我们莫大的助力,我们想让对手知道:我们不是来体验顶级联赛的,我们是来赢下比赛的。
Hardlife代表津巴布韦国家队比赛。
崭露头角
年,我入选了津巴布韦国家队,但我没有在2-1战胜博茨瓦纳的比赛中得到任何机会。
我的国家队首秀是和埃及的年巴西世界杯非洲区的预选赛,但我们2-4输掉了比赛。
那场比赛对我们很重要,我作为后卫,要面对的是萨拉赫这种级别的球员。当我看到萨拉赫在场上的表现时,他的能力吸引了我,他太强了,而且还能更强。
四年后,我代表津巴布韦国家队参加在加蓬举办的非洲杯。能代表祖国参加非洲杯是种荣耀,我提醒自己要保持谦逊。
经历了八场艰难的预选赛后,我们时隔11年再次杀入非洲杯的决赛圈,这是个历史性的成就。
小组赛第一场,面对当时非洲强大的阿尔及利亚,我们本有机会赢下比赛。但马赫雷斯在终场前8分钟打进绝杀球,把场上比分改写成了2-2。
虽然没赢球,但对我们来说,和来自欧洲顶级联赛的球员交手,是一次宝贵的学习经历。
第二场比赛我们碰上了塞内加尔,我们0-2输掉了比赛。我记得很清楚,那场比赛马内进球了,他真的是太快了!
我代表津巴布韦国家队大概踢了60场比赛,球场上的一切也都很顺利。
在津巴布韦,我享受我在俱乐部踢球的日子,作为开普斯联的队长,我们在年拿到了津巴布韦超级联赛的冠军,我也拿到了那个赛季的联赛最佳球员。
那一年的非洲冠军联赛中,我们和埃及的扎马莱克、阿尔及利亚的USM阿尔及尔以及利比亚的阿尔阿赫利同在一个小组。
在2-4输给阿尔阿赫利的比赛中,我司职右后卫并收获了一粒进球。
我们6场小组赛输掉了4场,没能出线。但能参加非洲冠军联赛,就已足够美妙了。
我的职业生涯,蒸蒸日上。
变形的车辆。
车祸降临
然后,一切都变了。
那是年3月的一天,星期天下午的训练课结束后,我去参加朋友在哈拉雷(津巴布韦首都)市中心的一场小型派对。
我们俩是发小,一起在街头踢着“塑料足球”长大,也一起成为了职业球员。
派对结束后的深夜,我开车回家,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关于那场车祸,我只剩下零碎的记忆。车窗外人们的尖叫,却是我挥之不去的。
起初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事故发生大概45分钟后,我突然感到了左臂钻心的疼。接受手术的时候,距离车祸发生已经过去将近12个小时了。
无论是我,还是家人和朋友,都难以接受左手截肢的最终治疗方案。但医生告诉我们,这是唯一可以挽救我生命的方式。
看望
Hardlife
的朋友和家人。
那时我就在想,我未来的职业生涯和生活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手术后,我一直在思考怎样才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那时,没人能保证我能再次回到绿茵场上,我可能得另找一份可以谋生的工作。
但医生告诉我,我还有继续踢球的可能。
事情已经发生了,时间也无法倒流。
我双手健全地来到这世上,现在,我只剩下一只手了。我很难想象将来生活的样貌,一些原本的小事如今也变得十分困难。
比如,系衬衫的扣子。当我用右手按住扣子的时候,却没有另一只手能帮我把扣子塞进扣眼里。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调整自己,去适应只有右手的生活。
现在,我能用仅剩的右手做很多事情了,我甚至克服了心理障碍,能独自一人开车。
重回球场
当医生说我现在的情况还可以再踢球的时候,我就已经鼓足了重回球场的动力了。我对能再次站上绿茵场充满了热情,内心有一股力量告诉我:你可以做到!
既然连医生都觉得我可以重回赛场,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呢?这就是我人生新篇章的开始。
我从家人和朋友身上得到了很多鼓励和支持,特别是我的两个小儿子,他们给了我最大的勇气。开普斯联的队友们也很支持我,他们始终陪伴在我身边,鼓励我再次站上赛场。
即使因为手术不能上场踢球,我也依然是球队的队长。即使受伤,我也依然会去现场观看球队的每场比赛。
我一直在为球队做着力所能及的贡献,履行着我作为队长的职责,我一直都在。
车祸发生四星期后,我就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了,但距离重新上场比赛还遥遥无期。
那时我还不确定自己要缺阵多久,因此球队签下了一名和我同位置的球员。这意味着,如果想要重返赛场,我需要付出更多努力了。
当我再次出现在球队的大名单当中时,我已经蓄势待发。
但回到首发阵容中并不容易。即使我是球队的队长,即使我遭遇过一场严重的车祸,也没有哪个教练会平白无故地怜悯我,轻而易举地给我上场时间。
我要证明自己!
一切皆有可能
失去左手的四个月后,我知道我准备好了。
回归的那场比赛,我们的对手是哈拉雷市,我在比赛最后阶段得到机会,替补登场。
我登场的那一刻,全场的球迷都起立为我鼓掌。那感觉无与伦比。
我一点点取得进步,渐渐地回归绿茵场。起初,我只能踢45分钟的比赛,但最近我已经有好几次都踢满了全场,甚至还取得了几个进球。
即使我现在只剩下一只手,即使我现在已经31岁了,但我依然坚信我能找回过去的自己。
我必须继续战斗下去,来激励那些像我一样的人。这是我的新目标。
车祸之后,我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如果我能从绝境中回归,那我就能激励更多人,让更多人从消极中走出来。
那就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