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津巴布韦时报ID:zimbabwe-times」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十年前的今天,我踏上了非洲的土地,那是我大学毕业的第二天,当时跟我一起来非洲的老板的一双五六岁的儿女都一转眼上高中了。一入非洲深似海,从此没有离开。我不善言辞,却总喜欢听人讲故事,别人的故事就是我的素材。跟一个老非洲喝酒,他说不是不想回家,实在是没有挣到钱回家没有面子,十年钱他带资入非,也是家产千万,十年后却磕磕碰碰,不进反退,一场疫情更是让他损失惨重。等我在非洲挣了钱再回家,这是很多非洲华人的心态。
若不是生活所迫,谁也不愿颠沛流离。像我这样散漫的有点浪漫主义情怀的矫情的非洲写字的人毕竟属于少数,可是即便是我,最近几年也感觉大莫大的压力,成了家庭有了小孩儿,身上的责任多了一些。国内的同学都做了法官检察官,最差的也是律师,这让我有些压力,前四五年我还在为我的自由生活沾沾自喜,后四五年才感觉到差距,感觉一定要挣到钱才能回家,要不然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然而天不遂人愿,疫情严重,生意惨淡,顿生许多思乡之情。
这两年比较特殊,很多事情都被疫情无限放大,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只是在疫情回家路难这样的背景下就显得无比的悲凉,前一阵坦桑湖北人还在为一个癌症晚期的大冶老乡捐款,他才38岁,也是去年疫情初期,一个湖北老乡独自死在肯尼亚家里,他才34岁,遗体过了几天才被人发现,二月份仅坦桑尼亚就有四人因新冠去世,另有两人不知原因,当你